2002年12月24日.星期二.多雲.攝氏零下6度
早上起床時, 己是八時多了, 外面還是漆黑一片, 有些不習慣, 總想繼續睡. 冬天的北半球都是日短夜長的, 瑞典的斯德哥爾摩也不例外, 在酒店的餐廳吃過早餐後, 天空慢慢地光亮起來, 但今天雲層比較厚, 天色顯得灰暗. 穿上保暖衣服, 乘坐47號巴士, 來到中央火車站, 本想到車站內的遊客資訊中心, 查看有那些好去處, 但大門上卻貼著寫有「公眾假期, 休息」的告示, 而且是連續三天, 直至27日才再開放, 真令遊客們叫苦, 如何是好呢! 只好拿著酒店所提供的市區地圖, 去找找看吧!
站在中央火車站正門前面, 行人和車輛都很少, 街道上顯得冷泠清清. 正躊躇向那一方走的時侯, 看見路上零丁的行人都是向同一方向走去, 他們進入了火車站對面的大教堂 St. Clara Church裡. 還有十五分鐘, 就是正午十二時了, 心想 今天是聖誕節前夕, 能有些特別節目來慶祝吧! 因自己沒有任何特別安排, 所以也沒多想便進入教堂裡, 隨意找了個位子坐下. St Clara Church 建於1577年, 在1963年重建, 並在鐘樓上安裝了35個銅鐘; 教堂內建築輝煌, 隨了壁畫和塑像外, 並埋葬了三位十八世紀瑞典著名作家.
場刊上只有瑞典文, 但應該是一個音樂會吧! 正午十二時, 有一個男高音歌手在教堂後部二樓上, 唱起詩歌來, 並有大型的管琴伴奏, 歌聲潦亮說耳, 氣紛平和舒暢, 中間更有會眾加入和唱, 不懂唱歌的我, 也體會到那優美的旋律, 充滿著濃厚的聖誕節日氣紛.
今次來到瑞典, 隨了與來自美國的表妹 Daisy見面外; 高興的, 是與她的瑞典丈夫 Frederick Burman的家人有 認識 的機會, 並一起渡過愉快的假期. 下午四時, 來到了居住於市中心, Frederick 母親 Anita的家裡. 雖初次見面, 但像 是一家人, 得到熱情款待. 樓房雖是新建的, 但都用了中世紀時代裝修, 家中擺設裝飾也非常講究, 大廳中掛有一幅 像是多世紀前的人畫像; 在 Frederick的介紹下, 那畫像中的人物, 就是他們的祖先, 在十七世紀時, 是駐意大利 Italy的總督, 因此他們一家現仍享有貴族的特權和稱謂.
瑞典人都非常重視聖誕節, 大多是一家人一起渡過. 今天有機會參與他們的聚會, 實非常高興. 食物已準備好了, 除了歐洲人在聖誕節必食的煙火腿外, 還有美國傳統的火雞, 和各色名樣的聖誕食品, 非常豐富; 飽餐一頓後, 還吃了一件 加了雪糕的合桃批, 滿足極了.
餐後坐在客廳裡喝著香濃的咖啡, 那時大門傳來敲門聲, 是誰呢? Anita把門打開, 原來是聖誕老人來了, 小朋友們非常高興, 雀躍地跑過去抱著那聖誕老人. 每年聖誕節, Burman家的兩兄弟交替地扮演聖誕老人, 帶同禮物, 來到 這裡, 分派給小朋友們, 給他們歡樂. 今年也不例外, 是由 Frederick的弟弟扮演聖誕老人, 我叫他做 Two Meters Peter, 因他有剛有二公尺高.
聖誕老人將所有禮物分派完畢後, Fredrick開始將放在聖誕樹下, 和火爐傍的五十多份禮物分派給屋內的每一個人, 隨了家中成員互相送贈外, 也有從美國寄來的, 當然我也帶備了禮物送給他們, 亦收到多份聖誕禮物. 我們收到禮物後, 隨即拆開, 給大家分亨, 聖誕節氣紛濃厚, 一家相聚甚歡, 我也樂在其中.
12月25日.星期三.多雲.有雪.攝氏零下八度
早餐後從酒店門前的碼頭, 乘搭渡輪往斯德哥爾摩的舊城, 舊城是一個正在陸沉的小島, 面積只有四平方公里, 是瑞典的發源地. 島上全是十六, 七世紀時代的建築物; 她不單是金融和文化中心, 也是皇宮的所在地. 不需十分鍾的航程, 便到達舊城, 走入城中, 沿途人煙極少. 來到著名的聖誕市場, 可能今天是公眾假期的關係, 店鋪全都關門休息, 不見 一人.
只有我一個人, 在聖誕節當日, 站在聖誕市場中, 在細雪紛飛下, 頓時感到孤清. 拿起了手提電話, 隨便打了幾個電話, 只想找人聊天; 媽媽在看電視; 好友在喝下午茶. 十一時正, 坐在舊城裡的 Tyska K:n教堂, 正開始一堂聖誕崇拜, 雖不認識他們的言語, 但想感受一下, 他們在聖誕節的聚會氣紛. 教堂左右兩面裝滿七彩繽紛的窗飾, 描繒著聖經裡的故事. 一個半小時的崇拜, 有讀經, 詩歌獻唱, 講道和奉獻等傳統儀式. 離開時神父跟我握手道別, 我隨手拿取了一份這座教堂的簡介閱讀, 看了後, 喑然起笑, 原來這座是德語教堂 German Church, 在1571年, 得到瑞典國王 King Johan III 的准許, 興建了首座在德國本土以外的德語教堂, 所有程序都是以德語進行的. 是笑自己傻, 還以為他們是說瑞典語呢.
下午一時, 在舊城中的皇宮, 正舉行換更儀式. 因今天是聖誕節, 所以儀式也比較隆重. 除了有御林軍在皇宮的廣場步操外, 還有儀仗隊的軍樂表演. 這座皇宮是國王的居所, 她的外觀稱不上堂皇華麗, 但是世界上最古老 而且仍有皇室 成員居住的皇宮. 皇宮內的藏寶庫可供遊人參觀.
皇宮的南面是 House of Nobility, 是每年諾貝爾獎的頒獎典禮都在這舉行的, 隔憐的 Storkyrkan Church教堂也會在典禮期間舉行特別聚會和崇拜, 給與會的教徒參加. 教堂本是一所細小的教堂, 在十三世紀以前, 由 Birger Jarl牧師所創立的, 是當時小島上最高的建築物. 後來瑞典的皇宮興建在教堂傍邊, 並在十七世紀教堂改建成歌德式的設計, 並加設 Royal Pews, 給皇室人員舉行崇拜時用的, 成為國家教堂.
剛好今天下午三時, 教堂內有聖誕節特別的節目, 是一個鋼琴演奏表演, 心想是演奏聖誕的歌曲吧, 從售票處買了票子便進入教堂, 按著座號就坐, 會堂上差不多坐滿了觀眾, 看來有不少是遊客, 沒有好的節目安排吧! 鋼琴演奏表演也準時地開始, 可能是即場買票的關係, 坐的位置比較後, 只能看到剛琴蓋的頂端. 演奏家 Olivier Messiaen彈出起柔和舒暢的琴音來, 本人對音樂雖一竅不通, 但都嘗試去領會音韻的變化和優美樂章, 在第一首演奏歌曲還未完, 傍邊的觀眾己合起雙眼, 貌似陶醉, 但實己蠢蠢欲睡.
好不容易過了半場, 還有八首琴曲, 但觀眾已跑了一半, 這時想起了友人小宛在皮特拉 Petra所彈奏的春天花花幼稚園的校歌, 實繞樑三日. 雖然冷板凳(教堂用的長型板凳)剩下我一人, 但要堅持下去, 好培養出高尚的情操, 他日 出席小宛鋼琴演奏會時, 可細味欣賞. 差點兒隨著琴音進入夢鄉, 頓時被掌聲所喚醒, 完了, 演奏會完了, 得趕快 穿上外衣, 連那演奏家的面容也沒機會看一眼, 是男是女也不知道, 便離開了.
六時了, 街上行人絕少, 今晚再次來到 Anita的家中, 和 Daisy表妹等人, 吃掉昨天還未吃完的食物. 愉快地渡過了一個聖誕節的晚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