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hool of Modern Languages and Cultures HKU H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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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shmir (Republic of India) August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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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w Delhi (The Times of India): This house seemed to be the worst sufferer in the 12-hour gun battle between militants and security forces in central Srinagar on Thursday. Six persons, including a former legislator, were killed in the firing, which was taking place less than three kilometers from the venue where Prime Minister Vajpayee held a meeting with chief ministers on Wednesdays. Friday, 29 August 2003.

印度邊防軍 Boarder Security Forces 在八月二十八日突擊喀什米爾 Kashmir 首府斯利納迦 Srinagar 一家懷疑有激進武裝份子藏匿的旅館 Greenways Hotel 後, 發現六具屍體. 激進份子曾在二十七日在斯利納迦引爆手榴彈, 並在 另一城市引爆一枚土製炸彈. 正當印度總理瓦杰帕伊 Atal Bihari Vajpayee 在這個與巴基斯坦 Pakistan 長期對峙的地區招開為期兩天的聯邦會議 Inter State Council. 這次會議除了宣佈資助喀什米爾工業, 發展經濟外; 最重要的是, 同意修改第356法例來緩和近日的連串恐佈襲擊(數天前的八日二十五日, 在喀什米爾以南一千六百公里外的印度第一大城市孟買 Mumbai, 發生在過去十年來, 最嚴重的汽車炸彈爆炸, 造成52人死亡, 百多人受傷, 當地警察懷疑是一個非法的穆斯林 Muslim 學生團體, 協同巴基斯坦喀什米爾分離主義組織「虔誠軍 Lashkar-e-Taiba」所做的), 該法例賦予總統權力, 在必要時, 用武力接管任何動盪或不受聯邦政府控制的地區. 總理瓦杰帕伊 已要求法律部部長草議修改有關法例, 訂明要在「一切努力失敗後 Last Resort」的情況下, 並得到國會三份之二的議員投票讚成, 方可生效.

喀什米爾(查謨.喀什米爾邦 Jammu & Kashmir是由查謨 Jammu, 喀什米爾 Kashmir 和拉達克 Ladakh 這三個地區所組成的)位於印度, 巴基斯坦, 阿富汗和中國之間. 在十九世紀初, 印度是英國的殖民地, 而喀什米爾雖是當時印度一個土邦, 但政治獨立, 是一個與世無爭的人間淨土, 並以優美的湖泊山谷, 有「東方瑞士」的美譽. 在1947年 8月15日, 印度宣佈獨立, 並按照當時與英國簽訂的「蒙巴頓方案」(蒙巴頓 Lord Mountbatten 為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期東南亞盟軍司令部統帥, 英國駐印度最后一任總督)的原則, 將穆斯林佔多數的地區, 建立巴基斯坦國. 在印巴分治的局面下, 喀什米爾並不歸屬於任何一國. 由那時開始, 印巴兩國對立, 並為爭奪喀什米爾的控制和管治權, 先後在1947年, 1954年和1966年, 爆發了三次印巴戰爭, 形成今日喀什米爾的三份之二的地區(南部)為印屬喀什米爾, 三份之一(北部)為巴屬喀什米爾. 在過去五十多年來, 印, 巴紛爭無間, 軍事衝突頻仍, 加上喀什米爾人長期爭取獨立自主, 不少分離主義組織成員和激進武裝份子與政府軍交戰, 使喀什米爾長期處於動盪不安的局面. 去年(2002年), 也因喀什米爾問題, 印巴兩國分別舉行核彈試爆, 顯示實力, 戰事一觸即發.

今年八月二十七日, 我們從新德里乘搭航機, 於中午時份來到印屬喀什米爾首府斯利納迦. 從客機步下停機坪, 走進入境大堂; 見有不少軍人, 手持機槍, 站在各通道, 神情肅目, 氣紛頗為緊張, 作為旅客的我, 不以為然, 這是保安上的需要吧! 在等候行李時, 有乘客舉起相機拍照, 閃光一亮, 立刻有三位軍人飛跑過去, 一言不發, 將他 手上的相機搶了, 並呼喚多名海關人員, 最後雖然只將相機內的膠卷退掉, 過程只有三數分鐘, 但都令我們緊張起來.

我們乘坐已安排好的四驅房車, 離開機場, 驅車前往達爾湖 Lake Dal, 那是我們今晚住宿的地方. 當車子駛離機場禁區, 沿路兩傍, 停放著不少白色小型軍車, 約有六, 七十輛, 軍人們都站在軍車傍邊, 計有千多名. 當我們的車子經過時, 軍人們都按著機槍, 定睛注視著我們, 像準備隨時開槍似的. 心想, 若有軍人的機槍走火誤鳴, 又引發其他軍人胡亂開火; 那時, 我們便完蛋了!

後來從當地導遊得悉, 今日, 印度總理和百多名部長官員, 從新德里來到這裡舉行為期兩天的聯邦會議. 所以本來已防衛深嚴的喀什米爾, 因防犯分離主義組織份子的示威和襲擊, 加派了二千多名軍人進駐, 實行宵禁戒嚴. 車子向著市區駛去, 來到十字路口, 前行通道被軍警把守, 臨時封閉, 司機一時誤會了警察的指示, 立時被一名警官放聲大罵, 怒容兇惡, 還手持木棍衝過來, 手起棍落, 狠狠的打在我們車子的車頭蓋上, 木棍雖即時折斷, 但他還繼續敲打, 站在車尾的警察也加入, 用木棍亂打在車子身上; 遠處的軍人, 也向著我們這邊走過來. 司機慌忙倒車, 迅速地轉右駛去. 坐在司機身傍的我, 被他們粗暴橫蠻的行為吃驚, 同行的也嚇得目瞪口呆.

心情久久還末平伏下來! 車子帶著傷痕, 取道而去, 我們經過了多個軍營, 從聯合國軍事觀察站 United Nations of Military Observatory Camp 的傍邊, 進入市區, 街道凹凸不平, 泥濘滿佈, 樓房建築簡陋, 大部份的商舖都因聯邦會議而關閉, 只有售買日用品的商店才可開門營業. 而每橦大廈和每所商店的前面, 都有軍人站崗, 可說是 五步一哨 十步一崗, 非常嚴密. 道路上有多個檢查站, 雖然我們所乘座的車子己掛有黃底黑字的旅遊車車牌, 但也要下車給他們檢查. 好不容易, 本來只需二十多分鐘車程, 便可到達達爾湖的碼頭, 但我們卻花上了兩個多小時.

因聯邦會議在達爾湖湖岸的國際會議中心 Sher-e-Kashmir International Convention Center 舉行, 所以湖岸碼頭 都有 軍人把守. 我們從碼頭乘搭達爾湖特有的水上的士「西卡拉 Shikara(註)」, 穿過湖道, 來到了住宿的船屋 Houseboat, 船屋上除了有管家外, 還多了兩位客人, 也就是因為印度總理的來臨, 當局為了遊客的安全, 而派了兩位荷槍實彈的軍人, 駐守在船屋上, 成為我們的私家守衛, 那是用錢也僱用不來的, 實受寵若驚. 而湖畔四週的船屋也不例外, 也有 軍人站崗, 湖面上不時有軍艇遊域, 也有軍人乘坐西卡拉巡邏, 像身處一個軍人管治的地方裡, 被受監視.

喀什米爾左鄰巴基斯坦, 為印度的重要軍事據點, 印巴經常在此發生軍事衝突, 為國際焦點所在; 也因著她擁有水清如鏡的達爾湖, 山巒翠綠的古爾瑪 Gulmarg, 和繁花爭豔的蒙兀兒花園 Mughul Garden 而聞名於世. 古時印度的蒙兀兒王朝(1526-1857), 已在喀什米爾興建多個宮殿花園, 作為王室貴族在夏天避暑之用. 後來在英國殖民地時期(1857-1947), 英國官員也因著她的山水秘境, 而趨之若鶩, 每年夏天有不少英國和歐洲旅客蜂擁而至. 英國人本想在達爾湖畔搭建房舍, 作長久渡假之用, 但為了避免觸犯當時喀什米爾政府的的法例, 規定所有本土以外的人仕, 都不得 擁有土地或在地上建造房屋. 英國人便想出在湖邊建造沒有機輪的船屋, 作為夏天避暑居庭. 後來, 印度獨立後, 英國人大多返回英國, 留下來的船屋便用作民居, 餐廳和商店, 有些則改建為旅館, 作為招攬遊客的據頭.

船屋多以英國維多利亞式的設計, 古典優雅, 大小不一. 我們所住的船屋約有二百平方公尺, 船身塗上清淡雅緻的鵝黃色, 設有露台, 客廳, 飯廳, 廚房和睡房四間, 全船鋪滿手造地氈, 英式的桃木雕窗, 柱樑和家具, 還有名貴的水晶吊燈, 倍覺氣派典雅. 每日早, 午, 晚三餐都是在船屋內享用, 吃的是地道菜肴, 有在吃「住家菜」一樣的感覺, 舒適溫馨, 更把酒暢飲, 言笑甚歡.

高興的, 今個晚上(八月二十七日), 剛好是近六萬年來火星 Mars 運行最接近地球的時刻, 在海拔一千七百多公尺上的達爾湖湖上, 躺臥在船屋的屋頂, 悠悠然地觀賞著天上繁星, 那裡明星閃耀, 像被群星所擁抱, 像在星空中飄浮, 時間彷彿在停頓; 火星在眾星中是最大, 最光芒耀眼; 從東南方升起, 越過黑夜長空, 零時過後, 消失在西方地平線下. 今次, 有幸能遇上這宇宙奇觀, 生命盡精彩.

達爾湖面積三十多平方公里, 成長方形, 是喀什米爾最美麗的湖泊, 船屋整齊排列, 浮萍滿佈, 水天一色, 蓮花和渮花互相競艷; 民居庭園和菜莆, 掩映在低垂柳樹間. 清晨和黃昏是達爾湖最迷人的時刻, 太陽將金光灑落在湖面上, 隨著山巒的倒影, 微風蕩漾, 加上西卡拉遊動著的影子, 構成一幅絕美的圖畫. 湖水從天藍到蔚藍, 白雲飄遠, 彩霞漸現, 黃昏日落正紅, 波浪平靜. 遠處傳來音聲, 湖岸四週不絕和唱, 是穆斯林的禱告筑音, 雖是一種不熟悉的音調, 不合拍的旋律, 但只要靜心細聽, 也覺寧靜平和, 面對優美的湖光山色, 煩惱憂傷, 隨之而去.

派來喀什米爾駐守的軍人, 全是在印度百萬大軍中挑選出來的精幹部隊, 約有三萬多名. 每日朝六晚十, 倍伴著我們的二十四歲軍人麥士拿 MK Mishra, 面帶笑容, 從口袋裡拿出他妻子的照片給我看, 結婚剛好一年; 每三個月可回家一次, 每年共有年假九十天. 但當他想起要離開相距二千公里遠的南方老家, 來到這個高危戰線地區駐守, 面上一片無奈, 只為家人有安穩生活而已. 喀什米爾人, 多信奉伊斯蘭教, 民風簡單樸實, 小童天真瀾漫. 有機會與當地居民聊天, 都會說起這兩天因戒嚴而派來駐守的軍人, 都異口同聲說:「他們是從印度來的」. 從他們言語間都流露了喀什米爾人的心聲, 他們不屬於印度, 也不屬於巴基斯坦, 只希望將和平的訊息傳達到世界各地, 將美麗而純樸的地貌送給嚮往喀什米爾的遊客, 成為真真正正的人間天堂. 究竟他們還要等多久才脫離戰爭陰影下呢!

註: 傳統的西卡拉是一種長扁造型的傳統木船, 由一人坐在船頭, 以單隻的心形木槳划船, 多是船屋居民出入和用作買賣載物. 後來將西卡拉加蓋蓬頂和鋪上坐墊, 並以黃色為主色, 塗上彩色圖案, 成為接載遊客觀光的水上的士. 船夫雖改在船尾划船, 但仍保留著心形船槳的特式. 乘坐西卡拉, 暢遊達爾湖, 實賞心悅事.

New Delhi (Reuters): India cannot send soldiers to help the United State in Iraq because its forces are too busy fighting Islamic separatists in Kashmir, a senior Indian defence official said on Friday. Friday, 12 September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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